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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革命之第一阶段(上)

Erneat Germain〔曼德尔〕

(《新旗》第9期,1946年10月10日)



  全世界托派组织,大战中相互间虽然失去了联系,但制定的一种路线是不谋而合的,即都是预言着:将有世界的革命兴起,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后果和产物。这个路线是建立于若干理由之上的,而这些理由又是从那腐朽的资本主义在经济、政治、社会、心理各方面发展之内在法则推演出来的。这些理由同时也构成了第四国际纲领的基本项目,又为第四国际所以存在的原因。拿实际发生的事变来证验这些理由,遂成为整个运动之重要任务了。

战争为甚么非在革命暴动中完结不可呢?


  我们的推测可以概括如下:帝国主义战争持续下去将加剧资本主义制度下一切矛盾。群众生活将一天比一天更加困乏,无产阶级革命潜力亦将一天比一天更加活跃。最后,在许多的国家,战争将削弱或破坏国家机构,使劳动阶级能够把阶级斗争推展至其最前进的阶段,即双权政制阶段。帝国主义的均势完全打破之后,所有这些因素配合起来,就能造成良好的条件以扩大革命斗争至于欧洲范围,甚至世界范围了。
  应用于欧洲的具体条件,用具体的话说来,这个推测就是说:旧大陆的群众将一天比一天更加不能负担战争重压了。群众的斗争意志,曾于一九三九—四〇年间降落到最低的水平,以后就要开始上升,而且愈来愈迅速地表现出来了。
  在德国军队占领中,欧洲各国旧的国家机构一个个可耻地崩塌了。其中余剩的部分,事实证明,再不能抑制群众的运动了。纳粹军事机构和警察机构固然造成了钢堤制止欧洲无产阶级革命暴动。可是到了纳粹机构削弱和崩溃之时,革命暴动就要接二连三起来了。最后,德国革命的爆发将结合各国的暴动,使之成为欧洲的规模,使之互相协调,而且给予革命过程中产生的双权政制之机关以可能,巩固其力量,在长久时期内,抵抗英美帝国主义的压力。这个时期又将特别有利于第四国际各国支部迅速发展的。

这个推测合于事实么?


  试简略检查一下一九四三年下半年以来欧洲发生的事变,我们就可看出上面的推测有哪几部分是经过事变证实了的,又有哪几部分是显然不合事实的。没有人能否认,由于可怕的战争的消耗和破坏,欧洲经济已完全枯干了。战争停止之后一年,欧洲重工业生产不及战前生产之半数。也没有人能否认,战争强加于群众的不可忍受的生活条件毕竟复活了群众的战斗潜力。试研究一下罢工斗争的次数,我们看见,一九三九年时,各国罢工很少,那些已受法西斯统治的国家,常常终年没有一次罢工,可是到一九四三年初,欧洲一切国家忽然都罢工起来了。同战前时期比较,此次罢工潮发展的很快,到了一九四五年,除法国以外,各国都超过了上次一九三六年罢工潮底水平。(此外,此次罢工潮,就世界范围说,还是在向上涨的,同整个革命潮一般,但这方面姑丢开不说。)
  当纳粹占领期间,盖世太保机构尚在威风凛凛时候,已经有好多次群众行动发生了。其中含有希腊和意大利的四次总罢工,法国反对征工运动,游击队占据南斯拉夫,以及比利时国内几次大罢工和里埃治城成立工厂委员会等等。所有这些,与一九三九—四〇年时无产阶级普遍消极成了显明的对照;同时,又证明了这些乃是革命的运动,并非第一次大战后战胜国内发生的一连串经济罢工性质,后面我们就要说到,在好多国家,这些事变结果都造成双权政制机构或其胚胎形式。
  所以第四国际的推测和实际发生的群众革命行动之间,所不符合的仅仅在于规模较小,没有同时发生,又缺少协调而已。我们已经看见了欧洲范围的革命潮,但进行得没有我们预料的那么快,又比我们预料的更少规则些。最重要的,是没有德国革命发生,因此我们的中心预言之一似乎没有应验了的。

第一阶段下的双权政制


  双权政制在意大利达到其最完成的形态。一九四三年七月间,意大利开始革命时,好多地方成立了工人代表会,米兰甚至成立了一个工兵代表会。以后,各工厂成立了「内部委员会」,而全国城市和乡村又有无量数的「国民解放委员会」产生。在一九四三—四四年冬天,意大利游击队大规模武装起来。最后,一九四五年五月末,发生了一次真正的暴动,结果是意大利北部所有工厂都给工人委员会占领了,社会生活完全受游击队统制,革命法庭组织起来,所有政治职能都归「国民解放委员会」行使。(参看伦敦「经济学家」杂志,一九四五年五六月。)英国资产阶级的「泰晤士报」通信员比某些幻灭了的左派更了解这些事变的性质,他称之为「社会革命」。
  在捷克,一九四五年五月革命中也发生了同样事情。那么,双权政制含有四种重要原素:一、工人代表会管理工厂;二、工人自卫军;三、解放委员会为具有最高权的政治机关;四、人民法庭。一个资产阶级记者(伦敦「经济学家」记者)把这局势写得很生动,他又添加一个正确的观察,说:「中央政府」事实上毫无权力,工人自动没收一切工厂。
  在希腊,政治上受EAM〔注:即二战时期希腊的民族解放阵线Ethniko Apelevtherotiko Metopo的缩略语,英文为National Liberation Front〕领导的游击运动,未「解放」前就已统制着很广大的地区了。「双权政制」这里表现得最清楚。「正式的」希腊政府设在开罗,有其军事机构,有其行政权和司法权;但在希腊本国,则群众选举的委员会、自卫军、人民法庭,施行职权。当一九四四年十二月公开的国内战争时,那些平行的即资产阶级的机关,在雅典城内好多区域以及EAM管辖下好多地区,都被取消了,所有的权力(尤其司法权力)落入于民选的机关手中。
  在南斯拉夫,游击运动一开始就带着希腊那种性质;这里,各种权力也是移转于民选机关之手的。但后来,这些权力就受共产党及其附属组织所支配了。我们没有充分的材料,不能决定此后群众自发的创意力能发生甚么作用。
  在波兰,红军迫近时,工农群众中发生了一种革命运动,工人占据工厂,农民夺取土地。此外,工人又完全管理了生产。
  最后,在比利时,双权政制,认真说,仅存在于军事方面,结果发生了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事变,但里埃治城工厂委员会代表了「解放」翌日之事实的政权机关,而一九四五年五六月间群众自动逮捕了「比奸」也表示了群众在那些范围内的独立行动;在平时条件之下,这些范围内的事务本应归资产阶级国家机关处理的。

双权政制果真存在么?


  欧洲第一个革命潮的无产阶级性,在几方面受人否认。人们首先否认代表革命的机关是真正的双权政制机关。「国际」中极右派和极左派都把那些新的政治组织看做旧机构,即资产阶级国家机构,之新的形式。有些人甚至走得那么远,把群众斗争过程中自发的军事组织看做同帝国主义军队一样。又有些人,则分析事变,不过是一种藉口来攻击史大林「魔手」和「俄罗斯帝国主义」,他们在那些群众革命斗争中只晓得去寻觅「替俄罗斯帝国主义服务的葵士林式组织阴谋」〔注:葵士林:意为卖国贼、内奸。二战时期,挪威向德国投降后,挪威法西斯党的领袖维德昆·奎斯林(葵士林)(Vidkun Quisling,1887-1945)于1940年至1945年间领导傀儡政府,代表德国占领军统治挪威。〕,以别于「替英美帝国主义服务的葵士林式组织阴谋」。
  纳粹占领期间群众中创立的政权机关,人们否认它具有革命性和无产阶级性,人们所根据的理由,概括起来约有如下诸点:

  一、那些「委员会」,就其种种形式说,都不是民选的机关,而是依照各党派强弱为比例成立起来的。
  二、这些「委员会」包含好多小资产阶级分子,甚至资产阶级分子。
  三、这些「委员会」和「自卫军」是受帝国主义或苏维埃官僚金钱津贴的,或同时受两方面津贴的。

  这三点论据是我们所熟闻的。当西班牙革命时,极左派也曾使用这些论据来否认西班牙事变之内战性质,而仅仅视为「帝国主义战争底一个准备阶段」。但这些论据,至少一,二两点,也曾为「马克思主义联合工党」(西班牙一个中间党)所使用,来抵制托洛次基的批评。
  「马克思主义联合工党」诸领袖说道:「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和嘉泰隆自治政府之间是没有根本差别的,因为自卫军中央委员会也不是「民选的」,也含有小资产阶级分子。」他们又说道:「托洛次基图谋拿一九一七年俄国革命中苏维埃和临时政府之间的关系,去比较一九三六年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和嘉泰隆自治政府之间的关系,——这又是一实例。证明托洛次基固执应用俄国图式与世界各地。」
  事实上,所有这些理论,无论是中间派的或教派的,都证明了那些先生生来就看不见落雨的,即使雨点落在他们的鼻子上,也是看不见的。
  从欧洲第一个革命潮产生出来的政权机关,其真实的性质,从其来源看及从对于资产阶级国家机关的立场看,都是很明白的。每个机关都是工人群众和小资产阶级群众独立创意之产物,至少其先锋队独立创意之产物。在下层,当选举领袖时候(不仅工厂委员会选举,而且基本军事组织和乡村「解放委员会」选举),这些机关的自发性性质是到处明白显露出来的。上层领导机关,则往往是委任的,而且是按照各党派力量大小为比例来组成的,——这个事实简单反映此运动领导机关之妥协派性质;史大林派和改良派领袖即使不想完全取消双权政制,至少也想限制它。这并不是甚么新的事情。在以往革命斗争的全部历史中,我们看见同样的倾向进行同样的政策,达到同样的结果。试读托洛次基著的《俄国革命史》中论彼得格拉苏维埃第一届执行委员会的一章,其中就说起了冒险的小资产阶级的分子混入那个执行委员会里面;从那里又可知道,实在说来,那个委员会也不是由下层苏维埃选出的。研究了柏林第一个「工兵代表会」成分之后,你也可看见真正的法西斯分子居然能钻入中央(例如可林·罗斯)。试研究俄德西诸国革命中已知的政权推移方式,你更可看见意希捷革命初期也曾显露这同样的反应形式。此外,试拿德国中间派希尔费定要「将苏维埃纳入魏玛宪法中」的「深刻思想」去比较史大林派在法比意希诸国要「将游击队纳入正规军中」的同样策略,你就要看见在根本相同的条件下发生的同一政治面貌了。
  最后,从欧洲第一个革命潮产生的人民机关之真正的双权性质,根据英美帝国主义,苏维埃官僚和「民族」资产阶级对于它们的态度看来,还更加明显些。德国占领军刚一退出舞台,依靠英美帝国主义军队撑腰的传统资产阶级政权机关刚一出现,资产阶级立即就实行一个顽强的残酷的斗争,为了消灭群众所造成的政权机关。如果这些机关真是属于「敌派资产阶级」的,那么为甚么不可以将它们纳入于「资产阶级秩序」机构之内呢?能够举出其他的例来证明不同的「资产阶级派系」间的冲突曾引起像希腊那样的国内战争吗?那种推论,开始否认一九四三年七月至一九四五年七月间欧洲事变之双权政制,因之否认其社会革命性,结果必然要在分析历史过程时事实上抛弃了阶级准绳。资产阶级如此气愤攻击和消灭那些从「抵抗运动」产生出来的政权机关,随力量对比不同而用种种方法去对付它们,从「暂时的」承认到公开的白色恐怖,——这个事实,最后分析起来,除了拿这些机关的阶级性,视之为无产阶级政权、苏维埃及工人自卫军之胚胎以外,是无法可以解释的。

第一个革命潮之特性


  然而拿一九四三—四五年事变与一九一七—一九年事变相比较,立即可以看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第一个革命潮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第一个革命潮之间有重大的差别。
  首先,在一九一七—一九年间,革命运动实在说仅限于东欧和中欧。西欧仅仅有无产阶级经济斗争的激烈化。但此次,则全欧洲资产阶级政权都陷于动摇了。
  在一九一七—一九年间,革命潮是从革命中心大爆炸发出来的:我们有俄国革命的胜利又有一九一八—二三年间德国革命的几次进退。此次,则俄国完全不成其为革命斗争舞台了;德国无产阶级又仅发挥了次等作用。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革命斗争曲线起初是短促而急速上升,到一九一九年春天达到尖峰,以后是急速而延续下降,中间只有一九二三年很短期的新的上升隔断着。此次,革命斗争曲线则是以缓慢而迟疑的上升而开始的,中间被若干次摇摆或部分后退所隔断,但其一般的趋向是向上升的。这个事实的重要性,是很明显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运动,一开始就遭遇大失败,尤其在德国;现在的运动则相反:无产阶级尚未出其全力投入战场。所以,几次的失败都是暂时的,相对的,并不危害于事变往后的发展,而能由斗争进入较高阶段来补偿。
  这个重要的差别并非仅仅从第一潮的限制(俄国和德国无产阶级没有加入斗争)生出来的,它也是,它尤其是从工人运动全部过去史生出来。一九一八年,无产阶级没有经验,一鼓作气冲入革命斗争中,而遭严重的失败。无产阶级,一九一四年间被改良派出卖了,陷于暂时的颓丧,到了客观局势发展(资产阶级国家机构削弱,生活条件恶化等等),造成必要的条件,遂展开了群众斗争。无产阶级投入这些斗争,怀有明确的社会主义意识,但缺乏革命经验(一九一八—二三年间开展的革命潮大受此影响)。
  当初,无产阶级在德奥匈波捷南意及波罗的海沿岸诸国的斗争,含有为社会主义斗争的形式;俄国革命的吸引力在这些斗争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改良派领袖自己也不得不顾及群众的社会主义热情。工人运动内部的「争论」虽然归结于公开的反共产主义的恐怖,当初则是呈献为如下的形式:我们怎样建立社会主义?立即开始建立好么?只要翻阅当时的报纸:就可知道这种思想方法浸染了群众自身。
  他方面,革命斗争经验之缺乏,又使得群众及其领袖共产党人方面都在不断地摸索行动方法,这些领袖是没有适切领受「十月教训」的。惟有在极希罕情形之下,而且经过好多苦难以后,群众运动才能采取双权政制底最成熟的形式。
  第二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以后的欧洲无产阶级,则是经过了长时期失败的。年纪较轻的几辈人未曾受过社会主义教育。年纪较老的几辈人则怀疑有革命可能。领导此次战后第一个革命潮的群众组织,无论史大林派或改良派,都在尽其所能铲除社会主义革命意识之残迹,熄灭坚决的革命意志之火花。「社会主义」这个字眼很少机会能出现于刊物中,于讨论或演说里面。群众仅仅很希罕的而且不连贯的情形之下才意识到他们的斗争是含有客观上反资本主义的革命的性质的。(未完)

唐盛译自比利时出版的「工人斗争」




  李星按:作者即第四国际重要领导人欧内斯特·曼德尔。此文著于1946年4月,标题:The First Phase of the European Revolution

读者讨论


  A 曼德尔的这篇长文分析了二战末期的工人群众、法西斯秩序、主流左翼与盟军的互相作用。现在看来,他在有些地方一厢情愿了,指望着群众像1918年那样从战争中奋起,另一些地方讲的很精辟,比如工人如何填补资产阶级权力交接期的空白。
  现在看,曼德尔以及“曼德尔们”对30-40年代资产阶级秩序对社会的日渐深入,缺乏预计。这种深入,首先体现在20世纪30年代以来,法西斯主义、改良主义与主流共产主义对群众的控制上,后来又体现为资产阶级国家的日益强大。

  B 二战期间,第四国际的推测与实际发生的群众革命行动之间,所不符合的仅仅在于行动的规模较小,没有同时发生,又缺少协调而已。
  曼德尔还是看不到法西斯国家占领区里的广大的民族解放斗争……

  C 主要是第二国际、第三国际对工人斗争始终牢牢控制啊!喊革命口号容易,但无产阶级要反对资产阶级,是不容易的。工人本能地相信那些能帮助他们的人,工人信任工会,工会信任艾伯特,艾伯特信任国会…… 就是这种逻辑链条。

  B 
  双权政制在意大利达到其最完成的形态。一九四三年七月间,意大利开始革命时,好多地方成立了工人代表会,米兰甚至成立了一个工兵代表会。以后,各工厂成立了「内部委员会」,而全国城市和乡村又有无量数的「国民解放委员会」产生。在一九四三—四四年冬天,意大利游击队大规模武装起来。最后,一九四五年五月末,发生了一次真正的暴动,结果是意大利北部所有工厂都给工人委员会占领了,社会生活完全受游击队统制,革命法庭组织起来,所有政治职能都归「国民解放委员会」行使。
  布鲁埃的一个学生写的学位论文,就是讲意共怎样帮助资产阶级扑灭这些准工人政权的……

  C 为什么一战前的历史时期,俄国能出列宁、托洛茨基呢?或许是阶级斗争的“内卷”所致?因为统治阶级不愿意进行改良,即使倾向妥协的政党,也不得不采取革命的纲领。直到1917年所谓“民主”时期,才显示出差异……

  D 我看了托洛茨基的《1905》,才明白从总罢工到起义是怎么回事,以前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抽象公式。俄国有革命工人,就是没有列宁也能造出来列宁,没有这样的人,列宁也不能成为列宁。

  B 
  “我们知道,地方性的国内战争差不多到处都有发生,即一边SS和另一边Volksturm或国防军之间的战争。我们知道,一九四三年,汉堡已有一次暴动被镇压下去”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曼德尔又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

  A 可能确有其事,可能夸大其词。
  比如SS和国防军为了抢着逃跑而内讧,也许被渲染成“内战”。至于军人暴动,在总体战时代并不稀奇。
  在华日军也有过千人规模的暴动,要求退伍回家。
  曼德尔显然试图把这些骚动类比为第一次大战末期的革命骚乱。但他对国家本身的演进估计不足……

  B 曼德尔指出:许多零碎的运动要能汇合为一个更普泛的运动,需有一个补充的因素,即镇压机构的削弱。但是当各种条件配合起来最有利于一个普泛的革命运动时候,镇压机构并没有削弱。
  在遭到了1943年的各种重大打击之后,纳粹的镇压机构依然没有削弱,甚至一直顽强地坚持到了1945年4月底,在没有被苏军和盟军占领之前,仍在高效运转,这是不是资产阶级秩序大大加固的体现?

  A 我认为是这样的,20世纪30年代以后,资产阶级国家空前加固了自己,改进了治理手段。这是值得21世纪的工人阶级高度重视的现象。

  D 日本殖民地大连的警务特高课渗透到了每家每户,对大众干了什么一清二楚。国民党也试图学日本,结果民国资本主义太拉胯了……

  C 你觉得美英在强化基层治理吗?但是全球化时代的西方一直在推行行政外包啊!

  A 我的意思是国家本身变强了,这不自动等于强化基层治理。现在我们看到,当中美开始对峙,全西方动员了巨大的舆论机器攻击中国国家,堪称如臂使指,效果是惊人的。这就是20世纪资产阶级国家日渐强固、触角日渐深入社会的一个表现。

未完待续




感谢 雪球 录入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