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左翼文化 -> 另一个马克思——从早期手稿到国际工人协会(2018)

导论



1.马克思的复兴


  如果一个作者的生命力在于他拥有持续不断地激发新思想的能力,那么,毫无疑问,卡尔·马克思仍然具有生命力。
  自2008年资本主义最近一次金融危机爆发以来,马克思开始重新流行起来。与柏林墙倒塌后认为马克思将永远被遗忘的预言恰恰相反,他的思想再次成为分析、发展和讨论的对象。马克思过去经常被错误地以“现实存在的社会主义”来定义,在东欧剧变后,马克思则被粗暴地遗弃,对于这一点,人们已经开始提出新的看法。
  一些拥有广泛读者群的知名报纸和期刊将马克思描述为一位极具话题性和远见卓识的理论家。几乎在世界各地,马克思都是高校课程和国际会议的主题。他的著作得到重印,或以新版本再版,重新出现在书店的书架上。被忽视20多年之后,对他的作品的研究已经积聚了越来越多的势头,有时产生了重要的、突破性的成果[1]。对全面重新评估马克思作品具有特殊价值的是1998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的重新出版,这是关于马克思和恩格斯完整著作的历史考证版。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的传播是一个漫长而曲折的故事。1883年,在马克思去世后,弗里德里希·恩格斯(1820-1895)第一个全身心投入到这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中——编辑他朋友的遗作,因为材料分散、语言晦涩难懂、笔迹难以辨认。恩格斯的工作集中在原始文本的重建和选择、未出版或未完成的文本的出版,以及重新出版或翻译已经出版的作品。他的首要任务是完成《资本论》,因为,马克思生前只出版过第一卷。
  1897年,即在恩格斯去世两年后,意大利社会主义者安东尼奥·拉布里奥拉(Antonio Labriola,1843-1904)问道:“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除了作者本人的密友和门徒之外,有没有人全部读过?”他的结论是明确的:“到目前为止,阅读科学社会主义创立者的所有著作似乎是创始人的专利”;“历史唯物主义”的传播涉及“无尽的模棱两可、误解、荒谬的改动、奇特伪装和毫无根据的创造”[2]。事实上,正如后来历史研究所证明的,相信马克思和恩格斯真正被阅读过这件事本身就是圣徒神话的一部分[3];他们所读的文本即使在原著中也很罕见或很难被找到。意大利学者认为出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完整批判版”的建议是十分必要的。拉布里奥拉认为,我们所需要的既不是选集,也不是去世后认为的经典,而是“批判的社会主义的两位创始人的所有的政治和科学活动、所有的文献作品,甚至是在特定场合所作的作品,都需由读者评判。因为,它能直接与任何想阅读它的人对话”[4]。在120多年后,这一抱负仍未能实现。
  恩格斯去世后,马克思和恩格斯全部著作的自然执行者是德国社会民主党(SPD):拥有文献遗产和富有极强的语言与理论能力的领导人卡尔·考茨基(Karl Kautsky,1854-1938)和爱德华·伯恩施坦(Eduard Bernstein,1850-1932)。然而,党内的政治冲突不仅阻碍了出版马克思大量未发表的作品,也导致手稿的分散,使得任何希望系统出版文献的想法都遭到彻底破坏[5]。德国社会民主党一件事也没促成,事实上它以极其疏忽的态度对待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献遗产[6]。它的理论家不愿意花费时间精力编写一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清单,甚至连将他们大量的往来书信进行有序收集也不愿意,这些书信有可能是澄清他们宝贵思想的来源,甚至是对他们思想的进一步拓展。
  第一次尝试出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部著作,即《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是在20世纪20年代,由苏联主持编辑,主要归功于梁赞诺夫(David Ryazanov,1870-1938)的不懈努力。然而,20世纪30年代早期,大清洗运动打击了从事编辑的主要学者,纳粹主义在德国的突然出现进一步限制了这一项工作。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的研究项目于1975年在民主德国开始实施,旨在借助广泛的考证工具重现两位思想家的全部著作。然而,柏林墙倒塌之后,这也被打断了。随后是艰难的重组时期,制定和批准了新的编辑原则,直到1998年才重新开始出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从那时起,已经出版了26卷——其他的在准备过程中——其中包含:马克思某些著作的新版本;《资本论》的预备性手稿;他一生中重要时期的信件,包括许多收到的信件;还有将近200本的笔记,笔记包含马克思多年来对读过的书所进行的摘录,以及这些书带给他的反思。它们构成了他的批判理论的研讨中心,表明了他的思想发展过程中所遵循的复杂的路线,而这也是他提出自己观点的思想来源[7]
  这些珍贵的材料——其中许多只用德语书写,因此只适用于一小部分研究人员——向我们展示了长期以来完全不同于众多评论家或自封马克思追随者所呈现出的原作者的样子。事实上,就《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中获得的新文本,可以这样说,在政治与哲学经典著作中,马克思是近年来形象变化最大的作家。苏联解体后的政治格局有助于将马克思从被赋予的国家机器的象征角色中解放出来。
  伴随着研究的进展,加上政治环境的变化,预示着马克思思想阐释的复兴是一个注定要持续下去的现象。

2.新的研究路径


  对《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已出版与尚未出版的文献进行研究,给予了本书一个潜在信念:还有许多研究路径仍然需要被探索,尽管经常有相反的主张,但马克思并不是一个一切都已经被说过或写过的作家[8]。事实上,马克思主义者经常歪曲他的思想。
  马克思的名字经常被用来为“社会主义”政权的意识形态辩护,并且经常受到基于其政策的批判。这导致了最不可能的悖论:这个最坚决地反对“为未来的食堂开出调味单”[9]的思想家,却变成了一种新的社会制度的创始人。从其历史语境中看,这位唯物史观的坚定捍卫者,往往比其他作家更多地被歪曲。甚至他坚持的“工人阶级的解放应该由工人阶级自己去争取”[10]的观点,也被教条地理解为一种强调政治先锋地位的意识形态,即强调党是推动阶级意识和领导社会革命的力量。主张缩短工作时间是人类全面发展的前提的信仰者,却发现自己被束缚在支持斯达汉诺夫主义(Stakhanovism)[11]的生产力信条中。坚信应被废除的自由被建成了坚固的堡垒。正如少部分思想家认为人应当自由发展一样,马克思曾经主张——资产阶级权利是在法律平等下掩盖了社会的不平等——“权利就不应当是平等的,而应当是不平等的”[12]。但还是一样,马克思被错误地与一个观念联系在一起,这个观念以平淡无奇的同一性抹去了集体维度的丰富性。
  本书的目的是帮助促进对马克思作品的各种解释的讨论。呈现给读者的结论是适中的,但仍旧不完整。适中是因为马克思那些规模庞大的批判性作品跨越了人类知识的许多分支,而综合它对任何严谨的读者来说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不完整是因为这本书只集中在马克思人生的三个时期:早期的著作时期、《资本论》创作时期,以及国际工人协会的政治活动时期。此外,在每一个时期,都会挑选出特定的文本进行讨论,而其他文本不可避免地被排除在外。对专著页数控制的标准让作者不可能全面介绍马克思的不同时期,譬如:在《纽约论坛报》长期从事新闻工作时,他对1848年革命事件的分析;关于19世纪70年代事件的政治和理论的反思;以及其晚年时期的研究[13]。这些将成为我以后出版作品的描述对象。虽然我意识到了这些局限,但这也应当被视为未来更细致研究的一个起点,在这里呈现给读者的是到目前为止完成的研究成果。
  在分析的主题中,第一部分试图表明,修正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与正统共产主义者所共识的马克思早期著作和后期政治经济学批判在文本上毫无根据地对立:修正主义者渴望优先考虑前者,而正统共产主义者集中于“成熟时期的马克思”。这与要么突出一个卓越非凡的“青年马克思”,要么试图在他的著作中强加一个理论突破的看法相反的立场是,马克思在1843-1844年的文章和手稿应当被看作他批判历程的一个有趣的但只是初步的阶段。
  第二部分旨在以多种方式丰富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现有研究,其中大部分只仔细研究了其发展的某些特定时期,经常直接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跳跃到《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再到《资本论》第一卷。在这本书中,对最近出版的主要手稿的研究使我们有可能对马克思思想的形成进行更为详尽的叙述。
  第三部分转向马克思在1864年至1872年之间的政治活动。在承认他对国际工人协会的重要贡献的同时,我们试图表明,就像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长期宣传的一样,这个组织不仅仅是个人的“创造”。此外,因直接参与工人阶级的斗争,马克思受到了激发,从而不断地发展和修正他的思想,把旧的确定性问题提出来讨论,并不断探究新的问题,尤其是通过勾勒出共产主义社会的大致的轮廓来强化他对资本主义的批判。
  把马克思降格为只适合于学术界讨论的不朽经典和把他转化为“现实存在的社会主义”的教义渊源一样,都将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实际上他的分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具有现实性。
  随着市场经济向全球新领域的拓展,资本主义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全球体系,它入侵并塑造了人类生存的各个方面。它不仅在工作时间上决定了我们的生活,而且正在日益重新塑造社会关系。资本主义战胜了对手,打破了政治领域的平衡,按照自己的逻辑重塑人际关系。然而,今天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重地造成了社会不公和难以恢复的生态破坏。
  当然,一个半世纪前的马克思著作没有包含对当今世界的精确描述。但尽管如此,在经历了深刻的变革之后,马克思仍然提供了用来理解资本主义性质和发展的一系列丰富的工具方法。
  在经历了过去三十年的市场社会的辉煌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再一次提出,马克思的思想应该服务于人类的解放事业。他的“幽灵”似乎还在世界游荡,并将激励人们奔向美好的未来。

3.马克思著作年表


  鉴于马克思创作了大量的著作,下面的年表只包括他最重要的一些著作,设计年表的目的是突出马克思著作许多文本不完整的特征及其出版的曲折历史。
  表中第一栏是各文本的写作年份,第二栏是文本的标题。为与已完成的书和文章相区分,马克思未发表的手稿将放在方括号中。结果是,与发表的内容相比,未发表的内容体量更大。第三栏列出了相应的出版历史,特别是那些在马克思去世后首次出现的文本,包括首次出版的年份、参考书目以及相关编辑的名字。对原文所做的任何更改也将予以注明。如果已出版的作品或手稿不是用德语写的,则明确说明其原初语言。
  表中使用了以下一些缩写:MEGA(Marx-Engels-Gesamtausgabe)即《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27-1935);SOC(K.Marks i F.Engel's Soch-ineniya)即《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928-1946);MEW(Marx-Engels-Werke)即《马克思恩格斯著作集》(1956-1968);MECW(Marx-Engels Collected Works)即《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975-2005);MEGA2 (Marx Engels-Gesamtausgabe)即《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1975- ).

卡尔·马克思著作年表
年份标题版本信息
1841年[《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1902:梅林编,《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和斐迪南•拉萨尔的遗著》(非完整版);1927:MEGA I/1.1,梁赞诺夫编。
1842-1843年为《莱茵报》写的文章每日在科隆发表。
1843年[《黑格尔法哲学批判》]1927:MEGA I/1.1,梁赞诺夫编。
1844年为《德法年鉴》写的随笔包括《论犹太人问题》以及《〈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仅有一期出版于巴黎。大部分被警察没收。
1844年[《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1932:收录于《历史唯物主义》,朗兹胡特(Siegfried.Landshut)和迈耶尔(J.P.Meyer)编,MEGA I/3,阿多拉茨基(Adoratskii)编(两版在内容和排列上有所不同)。该文本分散地收录于MEW并分别出版。
1845年《神圣家族》(与恩格斯合著)出版于法兰克福。
1845年[《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1888: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再版时的附录。
1845-1846年[《德意志意识形态》](与恩格斯合著)1903-1904:收录于《社会主义文献》,伯恩施坦编辑(编辑的不完整版);1932:收录于《历史唯物主义》,朗兹胡特和迈耶尔编,MEGA I/3,阿多拉茨基编(两版在内容和排列上有所不同)。
1847年《哲学的贫困》在布鲁塞尔和巴黎印刷,法文版。
1848年《关于自由贸易问题的演说》出版于布鲁塞尔,法文版。
1848年《共产党宣言》(与恩格斯合著)在伦敦印刷,19世纪80年代开始在英国广泛流通。
1848-1849年为《新莱茵报:民主派机关报》写的文章每日在科隆发表,包括《雇佣劳动和工资》。
1850年为《新莱茵报:政治经济学评论》写的文章每月在汉堡小规模印刷,包括《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
1851-1862年为《纽约论坛报》写的文章很多文章是恩格斯所写。
1852年《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发表于纽约《革命》第1期,由于经费原因,大多数副本没有从出版商那里收藏起来。只有少部分传到欧洲,1869年马克思亲自修订了第二版。
1852年[《流亡中的大人物》(与恩格斯合著)]1930:收录于《马克思恩格斯文库》(俄文版)。这一手稿最初被伯恩施坦所隐藏。
1853年《揭露科隆共产党人案件》匿名出版于科隆巴塞尔的小册子(大约2000份被警察没收),1874年在波士顿再版(马克思确认)时发表于《人民国家报》,1875年以著作的形式出版。
1853-1854年《帕麦斯顿勋爵》英文版。最初以文章的形式发表在《纽约每日论坛报》和《人民报》上,随后以单行本形式出版。
1854年《高尚意识的骑士》以单行本刊印于纽约。
1856-1857年《十八世纪外交史内幕》英文版。虽然已经由马克思发表,但又从其著作中删除,仅在1986年发表在社会主义国家,收录于MECW.
1857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1903:收录于《新时代》杂志,考茨基编,与原稿有较多差异。
1857-1858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1939-1941:小规模印刷版。1953:大量流通再版。
1859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1000本,发行于柏林。
1860年《福格特先生》出版于伦敦,引起小轰动。
1861-1863年[《政治经济学批判(1861-1863年手稿)》]1905-1910:《经济学手稿(1861-1863年)》,考茨基编(修订版)。原版只在1954年(俄文版)和1956年(德文版)的刊出。1976-1982年:手稿完整版收录在MEGA²Ⅱ/3.1-3.6.
1863-1864年[《论波兰问题》]1961:《关于波兰问题的手稿》,IISH编。
1863-1867年《经济学手稿(1863-1867年)》1894:《资本论》第三卷《资本主义的生产总过程》,恩格斯编,恩格斯采用了马克思后期的手稿,后发表在MEGA²Ⅱ/14和即将出版的MEGA²Ⅱ/4.3.1933:《资本论》第一卷,未发表的第五章,收录于《马克思恩格斯文库》。1988:《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卷手稿出版,收录于MEGA²Ⅱ/4.1.1992:《资本论》第三卷手稿出版,收录于MEGA²Ⅱ/4.2.
1864-1872年[国际工人协会的演讲、决议、通知、宣言、方案与章程]这些文章大多以英文写作,其中包括《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和《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与恩格斯合著)。
1865年[《工资、价格和利润》]1898:爱琳娜•马克思编,英文版。
1867年《资本论》第一卷《资本的生产过程》在汉堡出版了1000份。第二版于1873年出版,印数是3000份。1872年俄文版发行。
1870年[《资本论》第二卷手稿]1885:《资本论》第二卷《资本的流通过程》,恩格斯编,恩格斯使用了马克思在1880-1881年、1867-1868年、1877-1878年的手稿,后收录于MEGA²Ⅱ/11.
1871年《法兰西内战》英文版。在短期内出版多个版本与译本。
1872-1875年《资本论》第一卷《资本的生产过程》(法文版)该版为法文修订版,分集出版。据马克思称,该版具有“独立于原版的科学价值”。
1874-1875年[《巴枯宁“国家制度和无政府状态”》笔记]1928:《马克思主义编年史》,俄文版序言由梁赞诺夫所作。手稿由俄国笔记和德文评论构成。
1875年[《哥达纲领批判》]1891:收录于《新时代》杂志,恩格斯编,并对原稿某些章节做了改动。
1875年[《关于剩余价值率与利润率的关系在数学上的发展》]2003年:收录于MEGA²Ⅱ/14.
1877年“《批判史》论述”(恩格斯《反杜林论》的一章)部分收录于《前进报》,然后又以著作的形式完整出版。
1879-1880年[柯瓦列夫斯基《公社土地占有制》一书摘要]1977:《卡尔•马克思论前资本主义生产诸形式》,IISH编辑。
1879-1880年[《评阿•瓦格纳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1932:收录于《资本论》(非完整版)。193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十五卷(俄文版)。
1880-1881年[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1972:收录于《卡尔•马克思的民族学笔记》,IISH编辑。摘要手稿为英文。
1881——1882年[公元前90年到约1648年的历史学编年摘录]1938-1939:《马克思恩格斯文库》(非完整版,俄文版)。1953:《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德国历史》(非完整版)。




[1] 对文献中最近的主要补充进行的调查,参见:'Marx's Global Reception Today', in Marcello Musto(ed.), Marx for Today. London: Routledge, 2012, pp.170-234.亦可参见:Marcello Musto(ed.), The Marx Revival.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forthcoming 2019.

[2] Antonio Labriola, Socialism and Philosophy. Chicago: C. H. Kerr & Company, 1907, pp.16-8.

[3] 马克思的传记作者鲍里斯·尼古拉耶夫斯基(Boris Nikolaevskij)和奥托·马恩岑-赫尔芬(Otto Maenchen-Helfen)在他们的书的前言中正确地指出:“在成千上万的社会主义者中,也许只有一个人读过马克思的经济著作;在成千上万的反马克思主义者中,甚至没有一个人读过马克思。”参见:Karl Marx: Man and Fighter. Philadelphia/ London: J. P. Lippincott Company,1936, p. v.

[4] Labriola, Socialism and Philosophy, pp.22-3.

[5] 参见:Maximilien Rubel, Bibliographie des outres de Karl Marx. Paris: Riviere, 1956, p.27.

[6] 参见:David Ryazanov,‘Neueste Mitteilungen über den literarischen Nachlaß von Karl Marx und Friedrich Engels’, Archiv für die Geschichte des Sozialismus und der Arbeiterbewegung, vol.11(1925), see esp. pp.385-6.

[7] Marcello Musto,'The Rediscovery of Karl Marx',International Review of Social History,vol.52(2007),no.3,pp.477-98.

[8] 关于马克思的大量文献包括许多传记。其中最重要的是:John Spargo, Karl Marx: His Life and Work, New York: B. W. Huesch, 1912; Franz Mehring, Karl Marx: Geschichte seines Lebens. Leipzig: Leipziger Buchdruckerei AG, 1918; Otto Rühle, Karl Marx. Lebens und Werk. Hellerau bei Dresden: Valun-Verlag, 1928; Karl Vorländer, Karl Marx. Leipzig: F. Meiner, 1929; Marx-Engels-Lenin-Institut, Karl Marx. Chronik seines Lebens in Einzeldaten. Moscow: Marx-Engels-Verlag, 1934; Boris Nikolaevskij and Otto Machenzen-Helfen, Karl Marx: Man and fighter, op. cit. 1936; Isaiah Berlin, Karl Marx: His Life and Environment. London: Thornton Butterworth, 1939; Maximil-ien Rubel, Karl Marx. Essai de biographie intellectually. Paris: Libraire M. Rivière et Gie, 1957; Institut für Marxism-Leninismus, Karl Marx. Biographie. Berlin: Dietz, 1968; David McLeod, Karl Marx: His Life and His Thought. London: Macmillan, 1973; Francis Wheen, Karl Marx: A life. New York: Norton, 2000. Mary Gabriel, Love and Capital: Karl and Jenny Marx and the Birth of a Revolution. New York/Boston/London: Little, Brown and Company, 2011; and most recently Gareth Stedman Jones, Karl Marx: Greatness and Illusion, London: Allen Lane, 2016.尽管在几十年的学术生涯中做出了许多贡献,但迄今为止,一部完整的马克思知识分子传记仍有待撰写。span>

[9] Karl Marx, 'Afterword to the Second German Edition', in MECW, vol. 35, p. 1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pan lang="EN-US">44卷。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19.

[10] Karl Marx and Friedrich Engels, 'General Rules of the International Working Men's Association', in Marcello Musto (ed.), Workers Unite The International 150 Years Later. New York: Bloomsbury, 2014, p. 265.span>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641.

[11] 这是一种通过激励有效率的工人而提高生产力的制度设计。——译者注

[12] Karl Marx, Critique of Gotha Programme, in MECW, vol. 24, p. 8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19。

[13] 有关最后一个主题,请参见:Marcello Musto, The Last Marx (1881-1883): An Intellectual Biography.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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